簽名八部曲

上星期﹐HL 牛奶到我家作客﹐去了一趟布城﹐回來後﹐便叫我以他的名義在網上大爆政府的鍋 。由於﹐上個星期﹐堆積在手頭上的東西還滿多﹐所以﹐沒有多餘的時間應酬他 。

半公干﹑半渡假的牛奶王到 KL 一個星期﹕在黑人家住了兩晚﹐又在我家鬧了兩晚﹐剩下來的時間就住在培訓中心和公司提供的酒店房間 。週三休假的他要我帶他到布城去處理一些文件簽署的事宜﹐就在 Wisma Putra 的外交部 。

事情其實很簡單﹐不過就是蓋一個章﹑簽一個名 。

他領了1080 的編號後﹐便乖乖坐著等候吉時到來 。大約十至十五分鐘過後﹐擴音器便傳來 “Satu kosong lapan kosong” 的呼叫聲﹗牛奶王走向其中一個櫃檯﹐把相關文件遞給櫃檯小姐﹐然後﹐雙手空空走了回來﹐說櫃檯小姐要他坐著等 。

等了大約十五分鐘過後﹐擴音器又傳來 “Satu kosong lapan kosong” 的呼叫﹐這一次﹐我們都記得是 kaunter nombor tiga﹔櫃檯後面的馬來 uncle 跟牛奶王收了馬幣二十令吉的手續費﹔然後﹐又叫他乖乖坐回原位﹐慢慢等 。如此這般又過了十至十五分鐘﹐牛奶王才又被叫去領回相關文件。

拿回文件仔細一看﹐文件上多了一個蓋章﹑一個簽名﹐不過如此﹗但是聰明伶俐如我們始終搞不明白為何蓋一個章﹑簽一個名﹑收一個二十令吉﹐竟然得花上三四十分鐘﹐而且得來回不同的 kaunter 高達三次 。政府果然是政府﹐連一個簡單的簽名手續都可以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變成丈八金剛﹐摸不著後腦 。縱然牛奶王用心良苦地推敲了一個八人八步驟 的簽名手續 (確認文件的校對﹑遞筆員﹑簽名的高官﹑收筆顧筆員﹑確保文件已簽名者﹑吹乾墨水的員工﹑確認墨水已乾的員工﹐送文件給櫃檯小姐的跑腿) ﹐我還是覺得那始終解釋不了﹐為何一個簡單的簽名﹑蓋章﹑收錢手續得跑上三個 kaunter﹐花個三四十分鐘﹐你怎麼看﹖﹗